刍议法律规则与法律原则

　　摘要：国内对法律原则的研究模式大量援引德沃金的相关理论，却没能突出德沃金
的一个重要定性：法律规则与法律原则存在质的差别。在这种一般模式之外，国内外学者
在抽象程度之别、实定性之别、形式原则之别、理由类型之别等方面试图实现对法律规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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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原则质的差别的建构。但是，这要么不符合德沃金的基本论述，要么无法实现德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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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理论目标

挑战法律实证主义的法律概念理论。本文尝试提出一种解读：放弃分类

学模式，不把法律规则和法律原则看作两种规范类型，而将其看作两种不同的规则理论。

　　关键词：法律原则法律的概念规则的实践理论规范性规则客观道德

　　在当代法理学家中，德沃金对中国法学的影响有目共睹：他的作品被大量翻译出版，
他的观点得到广泛讨论。他的法律原则理论、法律解释理论得到了最多的关注，法律原则
适用方式和建构性解释已经成为相关研究不可回避的经典命题。但同时，德沃金的理论又
是异乎寻常地复杂：他在 40 年间抛出了很多的概念和命题，但少有承前启后的衔接性说
明；他的很多表述和命题充满了真知灼见，但又模棱两可，甚至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因此，研究德沃金的法律理论既具有重要性，又具有疑难性。这一描述同样适用于对
他法律原则理论的研究。一方面，德沃金的法律原则理论引起了我国学者的极大关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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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达到了人人皆引德沃金的程度，而且在一些观点上很多学者都达成了共识，形成了
法律原则研究的一般模式。当前法律原则研究的一般模式是在司法裁判的框架下思考法律
原则在法律推理中发挥的独特作用，即作为法律规范，法律原则与其他规范在适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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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什么不同。应该说，这种一般模式把焦点放在司法实践的难题之上，具有一定的实
践价值，而且也能够在德沃金的文本中找到观点上的呼应与支持，确实可以作为一种对
德沃金观点的解读。另一方面，我们要看到，由于德沃金理论的复杂性，这种解读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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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令人十分满意。这种一般模式是以忽视（或者一带而过）德沃金的法律规则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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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原则具有质的差别这一观点为代价的。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忽视也是回避德沃金理论
的疑难之处。

　　本文将从德沃金这一未被普遍重视的观点入手，说明该观点的难解之处，其充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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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德沃金观点的疑难性。在一般模式之外，还存在着几种试图对质的差别予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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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案。经过分析我们将看到，这几种方案在说明质的差别时都不能令人十分满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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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认为，试图理解质的差别的关键是正确理解德沃金意图处理的问题是什么。因此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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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设定（或者还原）德沃金的理论目标

挑战法律实证主义的法律概念理论，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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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框架下对质的差别进行建构性解释，从而揭示出德沃金理论对法理学的革命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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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第一部分概括当前法律原则研究的一般模式，着重关注在引用的过程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