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心理学:你期待什么,就发现什么
克服缺陷本身并不是我们的目标。优势和天赋会为我们指出一条明路,沿着这条路努力前
行,缺陷会自然地慢慢消退。而优势和天赋,正需要我们带着福尔摩斯的眼睛,带着自己的
预期,去发现和创造。
小说《银色马》中有这样一段情节:
“福尔摩斯接过布袋,走到低洼处,把草席拉到中间,然后伸长脖子伏身席上,双手托
着下巴,仔细查看面前被践踏的泥土。
“哈!这是什么?”福尔摩斯突然喊道。这是一根烧了
一半的蜡火柴,这根蜡火柴上面裹着泥,猛然一看,好象是一根小小的木棍。
“不能想象,我怎么会把它忽略了。”警长神情懊恼地说道。
“它埋在泥土里,是不容易发现的,我所以能看到它,是因为我正在有意找它。”
和小说中的其它故事一样,福尔摩斯发现了警长所没有发现的东西。在这本把演绎法当
作基本科学方法的侦探小说中,作者敏锐地指出,福尔摩斯比侦探高明的地方,并不在于
一般的观察能力,而在于假设和期待。
(
“
我之所以能看到它,是因为我正有意找它
”。
正如「
」所讲的,在积极心理学的号角下,心理学家开始有意识地把研
究视角从消极心理(河流的下游)转向积极心理(河流的上游)。这种视角的转变不只意味
着研究者更仔细地搜索原先没有发现的积极人性
——这就像警长换了一个更清晰的放大镜。
这种视角的转变更意味着研究者思维的变化
——像福尔摩斯一样,从被动观察到主动预
期。对于研究者来说,这种思维转变不仅会发现关于积极人性的新事实,甚至还能创造新
的积极人性。大量积极心理的新概念,不就是这个领域最前沿的研究者创造的吗?
让我举一个例子来说明,思维的转变究竟会带来什么。
心理学家曾经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究如何帮助儿童从早年的心理创伤中恢复。在疾
病医治模式下,为了弄清早期创伤经历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他们需要关注那些创伤最严重
的儿童。他们也确实发现,战争、自然灾害、虐待、父母的死亡、与父母分离、极度贫困
……很
多创伤经历都会对儿童的心理发展产生持久而深刻的影响。
可是,研究也止步于此了。越是研究深受伤害的儿童,越是强调童年创伤的影响,心理
学家就越是无法找到克服这种影响的有效方法。直到七八十年代,心理学家戈麦兹
(Norman
Garmezy) 等人开始摆脱医学模式,转而关注那些经历了创伤却适应良好的儿童。一切
忽然开始变得容易了。是的,即使经历了严重创伤,仍然有很大比例的儿童在今后的生活
中适应良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学校、家庭、社会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帮助?他们自身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