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健康杂志 2012 年 4 月第 29 卷第 4 期 J Environ Health, April 2012, Vol．29, No．4
表 1 修订指标技术参数与准则值的比较
莠去津
硼
三氯甲烷
汞
镍
硒
铀
三氯乙烯
第三版
0.002
0.5
0.2
0.001
0.02
0.01
0.015
0.07
第四版
0.1
2.4
0.3
0.006
0.07
0.04
0.3
0.02
第三版
0.5
160
13
5
5
4
0.6
23.8
第四版
20
170
15
2
12
400
a
60
1.46
第三版
10
10
50
10
10
10
50
10
第四版
20
40
75
10
20
20
50
第三版
60
1 000
100
3 000
第四版
100
60
25
100
1 000
10
100
准则值(mg/L)
指标
TDI（μg/kg）
饮水所占配额（％）
不确定系数
注：
a
每日最大摄入量。
占 TDI 的比例从 10%修订为 40%，不确定性系数仍为 60，推算
得出饮用水中硼的准则值为 2.4 mg/L。
2.6
三氯甲烷
三氯甲烷为修订指标，是最常见的氯化消毒副
产物，1979 年 Roe 等，2002 年 Yamamoto 等
[7]
研究表明三氯甲烷
可引起实验动物的肝肾肿瘤，但对人的致癌性证据较少。IARC
将三氯甲烷列为对人可能致癌物（2B 类）。大量研究结果显示三
氯甲烷不具有遗传毒性
[8,9]
。
1979 年 Heywood 等开展了比格犬摄入含三氯甲烷牙膏 7.5
年的试验，
据此，
《新版准则》中，
通过生理药代动力学（PBPK）模
型，获得肝囊肿增加 5%的 95%可信限的下限值，以及不确定性
系数 25，并将其 TDI 从 13 μg/kg 体重修订为 15 μg/kg 体重，饮
水所占 TDI 比例从 50％修订为 75%，不确定系数也从 1 000 修
订为 25，最后推算出三氯甲烷的准则值为 0.3 mg/L。
2.7
汞
汞为修订指标。研究表明，无论人还是动物，汞的靶器
官都是肾脏而不是神经系统。氯化高汞可能会增加某些良性肿
瘤发生率，
且具有弱遗传毒性作用。
《新版准则》认为，
在淡水和海水的底质中无机汞才会被甲
基化，在饮用水中几乎所有的汞均为无机二价汞离子（Hg
2+
），从
饮水摄入有机汞化合物，特别是烷基汞化合物的直接风险很
小。因此，将汞准则值明确为无机汞，并对技术参数进行了适当
调整，将汞准则值从 0.001 mg/L 修订为 0.006 mg/L。
2.8
镍
镍为修订指标。饮用水中镍的浓度一般低于 0.02
mg/L，
从水龙头和水管配件释放镍则可能达到 1 mg/L。
IARC 认为，
吸入的镍化合物对人致癌（1 类），金属镍对人
可能致癌（2B 类）。
《新版准则》根据禁食空腹患者经口给药的激
发试验获得的观察到镍有害作用最低剂量值（LOAEL），得出镍
的 TDI 为 12 μg/kg 体重，同时将饮水所占的比例增加为 TDI 的
20% ，
最后推导出饮用水中镍的准则值是 0.07 mg/L。
2.9
硒 硒是修订指标。硒是人体必需微量元素，人体中硒的
缺乏和过量均会导致某些疾病。人群主要通过食物摄取，即使
在某些高硒地区，饮水占硒摄入的贡献值也远低于膳食摄入。
饮用水中硒的浓度一般不超过 10 μg/L。
因为硒对人体的重要性，
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制订了硒
的推荐每日摄入量。FAO/WHO 推荐婴儿和儿童硒摄入量为 6～21
μg/d；
青春期男女硒摄入量分别为 30 和 26 μg/d；成年男女硒摄入
量分别为 35 和 26 μg/d；正常人体硒的最大摄入量为 400 μg/d
[10]
。
《新版准则》中以 FAO/WHO 推荐的硒最高摄入量替代了之
前的 TDI 值，将硒的饮用水所占配额确定为 20%，并最终推算
出硒基于健康的准则值为 0.04 mg/L。由于涉及硒的毒理学和流
行病学资料的不确定性，该准则值设为暂行。
2.10
三氯乙烯 三氯乙烯为修订指标。其是一种溶剂，也是吸
入型镇静剂和麻醉剂。三氯乙烯可能直接从废水进入饮用水水
源，也可能从空气进入水中，还有可能在水氯化消毒过程中产
生。美国 1976—1977 年的饮用水调查发现，113 个城市中有 28
个城市饮用水中检出三氯乙烯的平均质量浓度为 2.1 μg/L。美
国地下水水源调查中收集的 158 个水样中有 24%可检测到三
氯乙烯，中位值为 1 μg/L。
虽然在动物体外和体内试验表明，三氯乙烯只有弱遗传毒
性，但其代谢产物都具有遗传毒性，其中一些可能对人有致癌
作用
[11]
。IARC 将三氯乙烯列为对人可能致癌物（2A 类）。
《新版准则》根据三氯乙烯的 TDI 为 1.46 μg/kg 体重，种间
和种内的不确定系数为 100，饮水配额为 50%的 TDI，推算得出
饮用水中三氯乙烯的准则值为 0.02 mg/L。由于缺少毒理学证
据，
该值定为暂行值。
2.11
铀 铀是修订指标。关于铀对人和实验动物致癌性的资料
不充分。对人体而言，肾炎是铀主要的化学诱导效应。流行病学研
究显示，
在经饮水暴露铀的情况下，
随着肾小管功能的改变，
人体
尿液中碱性磷酸酶和 β-微球蛋白的水平也有所变化，但都在生
理范围以内。有关人体暴露于环境中的铀而导致慢性健康效应的
信息尚未见报道。《新版准则》中铀的准则值确定为 0.03 mg/L。
3
讨论
3.1
新增化学指标
新增的 4 项化学指标的大量毒理学研究
表明，其毒性大，且均能在环境、饮水中检测出，对人体健康存
在潜在危害，
都是应关注的化学指标。
3.2
修订化学指标 通过长期研究，
《新版准则》修订了 8 项指
标，
其中 7 项指标准则值放宽，1 项指标准则值严格。各指标准
则值修订依据主要是技术参数的修订（表 1）。
TDI 即每日可耐受摄入量（tolerable daily intake,TDI），是指
生物体每天所能承受的有害物质的最大摄入量。莠去津、硼、三
氯甲烷、汞、镍、铀 6 项指标的 TDI 有所增加，三氯乙烯的 TDI
有所减少，
硒则直接使用了
“每日最大摄入量”
。
饮水所占配额（allocation to water）是指人体在暴露有害物
质过程中，归因于饮水部分所占的比例。《新版准则》中，除未查
到铀的饮水所占配额，汞未做修订以外，其余 6 项指标的饮水
所占配额均有所增加。
在各实验室相关动物试验中存在试验动物种内和种间的
差异、试验环境的差异等诸多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因此，在将动
物试验结果推导至准则值时必须考虑这些影响因素，以保证安
全性。一般情况下，是将在动物试验中未观察到有害作用的最
37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