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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修建了修道院群,包括法国勃艮第的伯恩济贫院(Hospices de Beaune in Burgundy),
此处酿出的极品葡萄酒至今飘香(与如今一样,红酒当时也被认为是有益于身体健康)。启
蒙时代(The Enlightenment)也修建了不朽的标志性医院,如巴黎荣军院(Les Invalides)以及
由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Christopher Wren)所建、位于伦敦切尔西(Chelsea)与格林尼治
(Greenwich)的皇家老残军人疗养院(Royal Hospitals)

 

  但经似乎有点念歪了,集救济所及监狱于一身的医院越发变得阴森与凄凉。 20 世纪,
从托马斯·曼(Thomas Mann)的《魔山》(The Magic Mountain)到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的
拜米欧疗养院(Paimio Sanatorium),作为现代社会标志的疗养院横空出世。疗养院充斥着
新鲜清凉的空气以及属于那个时代的明媚阳光,成为了彻底告别旧世界的标志。但魔山很
快异化为纯粹的治病机器,一座规模宏大、没有人情味的机构,一个按部就班给病人治病
的地方。这也正是马吉癌症康复中心缘何运运而生的原因。康复中心就象一座大型生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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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集各种科技与治疗于一身。但作为关注癌症病人以及病人家人福祉的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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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给病人治病截然不同

马吉癌症康复中心有足够的底气去思索建筑及其所营

 

造的氛围对治疗的效果。

  马吉癌症康复中心由马吉·詹克斯(Maggie Jencks)发起成立,并由其鳏夫、建筑师查尔
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把它建成建筑学与医疗机构的典范,旨在挑战医疗机构那种不
事张扬的建筑风格,而这种建筑风格几十年来成了建造医疗机构的固定模式。不管是康复
中心、火葬场、医院还是收容所,这些不事张扬的建筑一直就是现代西方各国解除病人痛

 

苦的场所,因而它们都是建在市郊,自然环境可以与高尔夫球场的风景相提并论。

  马吉康复中心使建筑重新成为主角;这些时尚张扬的微型文化建筑对应的不是麻木
不仁的现代社会,而是后现代社会个性张扬的集中爆发。一些建筑界最富才华的雕塑大师
(如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在邓迪(Dundee)、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在法夫(Fife)、理查
德·罗杰斯勋爵(Lord Richard Rogers)在伦敦以及理查德·麦克科马克(Richard MacCormac)在
切尔腾纳姆(Cheltenham))

 

设计建造了很多类似的康复中心。

  对于这类康复中心的成功,詹克斯自有颇为形象的比喻。他对建筑有疗效的观点嗤之
以鼻,但的确提出了建筑就是慰藉剂的形象类比。他暗示,这些建筑与花园或许有一定疗
效,但并非是临床作用,而是心理慰藉,而且据测,这种慰藉效果是真实存在的。2006
年,在弗兰克·盖里设计的邓迪市马吉康复中心,Lighthouse Architecture Centre 进行的研
究发现:病人在康复中心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积极看待自己的生活质量。研究还表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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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对居住环境的微小改动

挪动家具、打开窗户

都会有着超乎寻常的效果。而在一

 

般医疗机构中,病人对居住环境的控制权却被剥夺了。

  没错,除了宏伟壮观的建筑外,康复中心最吸引人的正是它的家庭式生活,即居家
生活的理念。每座中心都围着餐桌而建,此处是非正式谈话的场所,鼓励病人自己动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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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寓意是在总体受助的框架内,让病人尽可能自立。房间的大小合适,放置家

具给人以温馨感,而非建筑师喜欢的那种剧院风格。康复中心没有走廊,也没有声控式条
状荧光照明灯,有些区域鼓励病人闲聊天,有些区域允许病人带着书到隐秘及偏僻的地

 

方去看,但病人至始至终能看到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