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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超超临界技术仅仅追求消耗更少的煤炭不同,IGCC 不仅在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粉

尘排放上很小,而且在控制温室气体排放上也有着巨大的潜力。因为在合成气进入燃气轮机
之前,就可以将一氧化碳脱除,而仅燃烧氢气的燃气轮机几乎不会排放任何温室气体。因此,
这种技术普遍被认为是一种更具革命性的技术。

 

  

IGCC 冲刺 

  

 中国科学技术部 973“大规模高效气流床煤气化技术的基础研究”项目首席科学家、华东

理工大学洁净煤技术研究所教授王辅臣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

IGCC 实际上是煤

气化技术、煤气净化技术和高效燃气技术的结合。

 

  

 目前适于大规模工业化的气流床煤气化技术,又可以细分为粉煤气化和水煤浆气化两

种方式。所谓粉煤气化,就是把煤磨成面粉一样细的颗粒,在国际上以英荷壳牌(

Shell)

为代表;水煤浆则是将煤粉与水和黏合剂混合而成,目前国际上以德士古(

Texaco)公司

为代表

――该技术已经于上个世纪 90 年代被美国通用电气收购。 

  

 早在“二战”时期,煤炭资源丰富的德国就开创了 IGCC 的雏形。真正现代意义上的第一

IGCC 电站,于 1994 年在荷兰开始运行,采用的就是壳牌公司的粉煤气化技术,热效率

达到了

43%。 

  

 壳牌中国负责煤气化技术许可的经理韩天峥告诉《财经》记者,截至目前,壳牌在中国

已经出售了

15 个煤气化技术许可证,其中五套装置已经投产,未来一到两年,每年有另外

五套投产;另外,利用

IGCC 技术,壳牌还有一个与中国石油化工股份公司合资的煤气化

制氢气项目。

 

  

 与在粉煤气化方面壳牌一枝独秀不同,水煤浆气化方面已经初现中外竞争端倪。王辅

臣对《财经》记者透露,从

2006 年至今,其所在的研究所已经卖出了 31 台水煤浆气化炉;

而德士古进入中国

20 多年来,也仅仅销售了 60 余台。 

  

 然而,在他看来,中国整个 IGCC 技术链条依旧十分脆弱。目前国内煤气化以及净化设

备都已经迎头赶上,但大规模的燃气轮机却始终无法突破。

 

  

 “坦率地说,我们差距比较大,至少要差 20 年到 30 年。”王辅臣坦言。 

  

 尽管在技术上仍处于攻坚阶段,但中国国内的发电企业仍然对 IGCC 表现出了极大的

热情。

 

  

 早在 2005 年 12 月,中国华能集团公司就联合另外七家大型国有发电、煤炭和投资企业,

共同发起组建了绿色煤电有限公司。其目标是实施华能倡导的

“绿色煤电”计划,研发、建设、

运营绿色煤电示范电站。

 

  

 2007 年 8 月,大唐国际发电股份有限公司宣布,将投资 180 亿元人民币,在沈阳细河

经济区化学工业园内,建设总装机容量

160 万千瓦的 IGCC 热电厂。其中一部分煤气将供电

厂生产电及热,而另一部分煤气则用来生产甲醇。如果该项目成功,将是中国目前最大的
IGCC 投资项目。 
  

 不过,这个记录很快就被刷新。今年 2 月已经签署协议的广东东莞 IGCC 项目,总装机

容量将达

278 万千瓦,这也将是全世界最大的 IGCC 电站。 

  谁为成本

“埋单” 

  

 对于神华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会秘书黄清而言,美国第一个 IGCC 电站给他留下了极

其深刻的印象。

 

  

 电站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一个名为坦帕(Tampa)的小镇上,厂址旁就是一个高尔夫

球场。

“这说明这个电厂的污染已经可以忽略了,”黄清说。 

  

 统计显示,与传统的粉煤技术相比,IGCC 平均的硫排放降低 93%,氮氧化物排放降

75%,颗粒物排放量降低了 33%,水消耗减少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