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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说出于对自己的信心,我最终还是走了。长期的分离和单薄的感情基础让我们慢慢分开,
2003 年 3 月,我和她爱情的大厦终于轰然倒塌,到现在已是形同陌路。

  

  我想我还是应该感谢她的,与她的相处让我恍若身处天堂,她的离弃又让我触摸到死
亡的冰冷感觉。在这样的一个冬日,办公室外是喧嚣的人世,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也踏
上了新的情感历程。
  2001 年 8 月 9 日,到达深圳已是下午,我出了机场,上了华为接机的班车。坐定以
后,又陆陆续续上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位是和我同一个系的同学,我们都挺激动的,俨
然一副投入新生活怀抱的样子。
  班车在靠近阪田基地的时候,我们老远就看见一栋建筑物上红色的巨大的华为标志 ,
毫不夸张的讲,当时我的心里升腾起一种类似于神圣的感觉。这就是华为公司,我认识的
95、96 届几乎最优秀的师兄师姐都到了华为;这就是华为公司,我将把我 2 年的青春和
热情挥洒在这里。

  

  若干年以后的某个晚上,当我酒足饭饱之后用筷子拨拉着面前盘子里的扇贝壳时,它

的形状让我再一次想起了那个 初夜 。

——

  车子开进了百草园

华为公司的员工宿舍,我们下车、拿行李,然后闹哄哄的到指

定的地方登记。在一本小册子上,我写下了 3XXXX”的序号,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序号
跟了我 2

——

年,它成为我的工号,也成为我在华为公司最重要的标识,

类似于周星星

在华府的永久编号:9527。

  

  我完全相信,即使有一天我粉身碎骨了,只要我的工号还在,公司还是可以从中了解
所有信息:每季度的绩效考核、每个月的迟到次数以及我在华为公司受到的奖励和惩罚。
当晚我们在百草园的单身宿舍住下,一桌一椅一床,再就是卫生间和淋浴间,室内布置

 

崭新整洁,其风格让人想起陈道明的话:简约而不简单。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在百草园里逛荡。到目前为止,百草园依旧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社区。顾名思义,里面种着各色的花花草草,以亚热带植物为主,绿色、红色、紫色蓬勃生
长,空气里都飘荡着张狂的生命力的味道。宿舍区共有 11 座楼,暖色调,错落有致,楼
顶是青黑的琉瓦,再上面就是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习惯于呆在北京呆板的建筑群里,
也习惯于北京的风沙,对眼前的一切,还是很有好感的。
  接下来,有人通知我们到百草园的一片空地上集合,一名很高很帅很壮的男士开始
向我们训话。

  

  我们被告知,这一期接受培训的 100 多人划为一个大队,正式进入大队培训阶段,
是第 23 期,也是 2001 年大规模培训的最后一期。大队培训实行军事化管理,分 4 个中
队。每个中队一名教官、一名班主任,每个大队一名总教官。
  后来我们知道,教官们一般来自于国旗班,或者从武警总队退下的。比如我们 23 期
的总教官以前就是国旗班的,相当严肃,穿着西裤、衬衣、领带,一丝不苟。后来时间长了,
我们听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比如坂田基地刚建设时,经常有附近的黑社会分之来骚扰
公司。我们的总教官率领其他教官手持砍刀,和他们对峙,等待警力的到来。

  

  自从来到深圳,还没来得及喘息,我们就进入了节奏很快、要求极为严格的培训。在接
来为期 5 个月的大队培训、中队培训、生产线实习、二营培训(产品培训、技术支援培训、订
单流程培训、展厅培训、客户工程部培训实习)、部门培训中,有好几次我想退缩和逃避。

人是很善于寻找理由的动物,特别是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们会给自己寻找各种退缩和
逃跑的理由

,比如我在培训中遇到的压力太大时,晚上躺在床上,我会告诉自己其实我

并不适合干销售,在最困难的时候,我甚至想去考北大的中文系。幸运的是,我坚持下来
了。

我们在某些时刻会遇到能力和信心的瓶颈,这时候,如果努力突破了,进步是巨大的,

有时候甚至能够完成性格的重塑。反之,如果一味退缩,甚至形成习惯,那么我们会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