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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观念的东西,不是实际的东西。他们研究了人格问卷评价、观念联想评价与现场
实际观察结果三者之间的一致性,发现人格问卷评价与观念联想评价之间普遍有.65-.90
的高相关,二者与现场实际观察数据间的一致性均低。结果证实了他们的假设。[12]此说
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自然

引起异议。我们虽然不认为所有的人格问卷测到的全是一种基

于记忆的语义,而不是真实的行为本身;但是还是觉得 Shweder 和 D’Andrade 的批评
不无道理:基于记忆的语义评价毕竟不是真实行为本身。很可能有时或有的人格问卷基于
记忆的语义评价与真实行为本身是一致的,而有时或有的人格问卷基于记忆的语义评价
与真实行为本身是不一致的。这至少提醒我们在使用问卷技术时必须小心谨慎。另一种批

评是 好恶度倾向 说。在关于人物感知的研究中,Lamiell 等发现被试在评定人是否具有

某些形容词所含的性格特性时,往往就形容词所含的特性的 社会赞许 程度来评定,而
不是按主试的要求,就所评价的人本身是否具有这些特性来评定。[13]显然,这是又一种
令人头痛的现象。杨中芳(1996)认为,这是一种被试最不需要花心思费功夫,即可及时

” “

反应出来的回答准则;是被试常用的可以取代伤脑筋的 照实回答 的 挡箭牌 。值得注意
的是,在其它关于人格问卷的因

分析

研究中,亦发现同样的倾向,往往因素分析抽

出的第一个因素,就是 好恶度 的人格维度。在人格评估中,被试使用这样一种策略,即
以一种最不需要花心思费功夫,即可及时反应出来的回答来搪塞,而并不是按主试的要

 

求、按真实情况回答,如此 好恶度倾向 多么伤脑筋?
我们在实际应用中,也的确发现问卷技术还有其它不少局限。例如,笔者在 80 年代开展
心理咨询时曾碰到这样一个例子:心理咨询中心第一天第一个来咨询的一位工人,在看

到我们给他做的人格问卷时,大为惊讶道: 你这样问我就叫个性测验?这不等于是我告

诉了你吗? 甩手而去。此事令我反省了多年。的确,问卷技术所获得的心理资料,完全是

建构在被试 告诉 的基础上。如果被试不愿、不能、不好、不便、不好意思 告诉 ,那可怎么

 

办?可见:
1.问卷测验前提条件是被试能够真实地回答。在以下情境中它束手无策:无法真实、客观

地回答问题的非 科学家 的病人,如精神病人等等;不想真实客观地回答问题的人:如

装好 倾向、 装病 倾向、随机作答等等。在一些著名的问卷测验中,如EPQ,其 L 量表

无法区分说谎与老于世故;而 CPI 辨别作伪的变量有时居然将真实回答者也错判,形成

冤案 ;笔者曾比较正常场合与应聘场合中使用人格问卷的情况,发现前者废卷率约

6%,后者则高达 13%

 

左右。

2.普遍适合于西方文化,是否普遍适合于中国文化,这是个问题。如前所述,中国人倾向
于选择折衷的、中间的、不明确的答案:中国人不习惯于对陌生人、对公众、对外界随便坦
露自己的心理。又有,中国人受易经的影响极深,全息、整体、神机妙算的观念根深蒂固。
在中医中,舌头、脉搏的变化能探测到全身的变化。中国人往往不太相信问卷直接发问得
出的结果。中国人崇尚洞察秋毫、断于未萌之中、决于不言之时、甚至是神秘主义的神机妙

 

算。所以算命、八卦预测等等,颇有市场。
3.

 

无法评估敏感性的、被试不愿回答的问题。等等。

直接从国外引进或移植测验量表遭到种种批评。而问卷技术在中国文化中所遇到的问题,

 

也是不能不深思的。

 

三、投射技术的盛衰
投射(projection)这一概念最早由弗洛伊德提出。在弗洛伊德看来,自我(ego)会将不能
接受的冲动、欲望和观念转移到别人身上。像那些不能宽恕自己内心敌意的神经症和精神
分裂症病人,就常常以迫害妄想的方式将自己的敌意转嫁于别人。可见这种投射作用是一
种防御机制。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投射的基本特征:一个人真正的动机、欲望、以及其它心
理活动,可以通过此人的其它心理过程或心理活动产品间接地表现、反映、亦即投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