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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如果我们从整个中西翻译研究发展史的大背景上去看的话,那么我

们应该可以发现,一直到

20 世纪上半叶,也就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前,中

西翻译研究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因为中西翻译界基本上都停留在传统的译学研

究范畴之内,也即主要关心的是翻译的方法(如直译、意译等问题)、翻译的

标准(如严复的

“信达雅”,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等)、翻译的可能性(可译

性与不可译性等)等问题。但是进入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后,西方翻译研究

中出现了三个大的突破和两个划时代的转向,这使得西方翻译研究与此前的研

究相比,发生了重大的实质性的变化。

所谓的

“三大突破”,首先指的是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的西方翻译研究

开始从一般层面上的对两种语言转换的技巧性研究,也即从

“怎么译”的问题,

深入到了对翻译行为本身的深层探究,提出了翻译中的等值问题,等效问题,

等等。当代西方翻译研究中的语言学派学者是这方面的代表,如卡特福特,纽

马克,尤金

· 奈达,以及雅可布逊等。对这方面的研究进展,我们国内译学界

比较熟悉,这里就不赘言了。

其次,也即第二个突破,指的是当代西方的翻译研究不再局限于对翻译文

本本身的研究,而是还把目光投射到了译作的发起者(即组织或提议翻译某部

作品的个人或群体)、翻译文本的操作者(译者)和接受者(此处的接受者不

光指的是译文的读者,还有整个译语文化的接受环境)身上。它借鉴了接受美

学、读者反应等理论,跳出了对译文与原文之间一般字面上的忠实与否之类问

题的考察,而注意到了译作在新的文化语境里的传播与接受,注意到了翻译作

为一种跨文化传递行为的最终目的和效果,还注意到了译者在这整个翻译过程

中所起的作用,等等。自上世纪七十年代起,以詹姆斯

· 霍尔姆斯(James S 

Holmes) 、 埃 文 - 佐 哈 (Itamar  Even-Zohar) 、 吉 迪 恩 · 图 里 (Gideon 
Toury) 、 利 菲 弗 尔  

(André  Lefevere) 、 苏 珊 · 巴 斯 奈 特 (Susan 

Bassnett) 、朗贝尔 (José Lambert) 、以及梵 · 登 · 勃鲁克(R.van den 

Broeck )等为代表一些学者,他们的研究就属于这种性质。他们竭力打破文

学翻译研究中业已存在的禁锢,探索建立文学翻译研究的新模式。他们都把翻

译研究的重点放在翻译的结果、功能和体系上,他们都对制约和决定翻译成果

和翻译接受的因素、对翻译与各种译本类型之间的关系、翻译在特定民族或国

别文学内的地位和作用、以及翻译对民族文学间的相互影响所起的作用感到兴

趣。这无疑是翻译研究的一大深化和进展,也是当代西方翻译研究中的第二个

大的突破。

最后,当代西方翻译研究中一个最大的、也即第三个大的突破,还表现在

把翻译放到一个宏大的跨文化和跨学科的语境中去审视。研究者开始关注翻译

研究中语言学科以外的其他学科的因素。他们一方面认识到翻译研究作为一门

独立学科的性质,另一方面又看到了翻译研究这门学科的多学科性质,注意到

它不仅与语言学、而且还与文艺学、比较文学、哲学甚至社会学、政治学、心

理学等学科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翻译研究最终关注的当然还是文本在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