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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像一个没人的工厂,噪声、排放都没有,这给我很大冲击。”黄清对《财经》记者表

示,

“电厂以后都这样,就不担心煤炭污染了。” 

  

 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新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张国宝也曾公开表示,中国一次能源结构以

煤为主的国情,决定了以煤电为主的发电结构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难以改变,因此燃煤所带
来的污染问题急需

IGCC 这样的技术来解决。 

  

 不过,成本问题,或许仍是 IGCC 面临的最大障碍。 

  

 韩天峥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承认,传统火力发电设备流程相对简单,就是燃煤锅

炉和蒸汽轮机;

IGCC 生产流程则要长得多:从制备纯氧空气分离装置、将纯氧与煤制成合

成气的气化岛,到气体精制、燃气轮机、预热锅炉、燃气轮机。

 

  

 更何况,燃气轮机工作温度一般都在 1300 摄氏度以上,而蒸汽轮机只有 600 度上下;

因此,

IGCC 对管道要求更加苛刻。再加上气化岛本身也比燃煤锅炉复杂得多,这一切无疑

都会拉高成本。

 

  

 以每千瓦所需投资计,目前在美国 IGCC 约在 1200 美元到 1400 美元之间,而常规超

超临界机组的投资约为

1000 美元,仍有两成以上的差距。据业内人士测算,在中国,IGCC

的成本更是几乎相当于常规超超临界机组的两倍。

 

  

 2006 年,中国第一套 8 万千瓦 IGCC 发电机组在山东兖矿集团投入使用。目前其发电

成本为每度

0.50 元,而目前的常规火电每度电成本仅为 0.20 元左右,这套装置现在要靠地

方补贴才能保持运行。

 

  

 或许是考虑到这些因素,即使力挺这一技术的王辅臣,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也

对中国

IGCC 的发展持相对谨慎的态度。在他看来,国家先选择两到三家作为试点,或许更

为可取一些。

 

  

 一个可能的出路,在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教授、中国工程院院士倪维斗看来,就是将

IGCC 发电和煤化工结合起来,实现多联产。所谓煤气化多联产,是指煤气化后形成的合成
气,除了发电之外,在净化以后还可用于生产化工原料、液体燃料(合成油、甲醇、二甲醚)。
这样,多联产的综合效益,或许就可以补偿发电的高成本。

 

  

 不过,多联产能否彻底消化这种成本上的压力,仍是一个问题。中国煤炭科学研究总

院洁净煤研究中心副主任吴立新对《财经》记者表示,

IGCC 和煤化工结合的多联产,对于

经济性肯定有很大的提升。然而,要真正实现互补,仍然面临复杂的技术问题。

 

  

 “化工和电力不一样,化工对压力、温度条件变化非常敏感;两个过程结合起来,会有

一个如何优化的问题。

”她提醒说。 

  

 此外,很多设备都依赖于进口,也是成本高企的一个重要原因。在水煤浆气化技术上

处于领先地位的美国通用电气(中国)能源集团清洁能源副总裁胡亦鹏就对《财经》记者强
调,希望通过和国内设计院合作,把总体成本降下来。

 

  通往

“零排放” 

  

 对于中美两个煤炭消费大国而言,洁净煤一直是双边能源和环境合作的“重头戏”。 

  

 早在 2005 年 10 月 27 日,华能集团加入美国“未来发电”企业联盟签字仪式就在人民大

会堂举行,当时华能集团成为参与

“未来发电”计划的第一家美国之外的企业。在去年 5 月的

中美第二次战略经济对话中,中国正式以国家身份加入未来发电计划政府指导委员会,也
被认为是此次对话的主要成果之一。

 

  

 “未来发电”(Futuregen)计划是 2003 年美国总统布什宣布实施的一项清洁煤计划,

旨在建设一座利用煤发电、制氢、二氧化碳捕集与封存同时实现近零排放的发电容量为
275MW 的商业示范电站。这一电厂将集成先进的 IGCC 技术,并验证碳捕捉及封存技术

CCS)的安全性、经济性和可行性。 

  

 这曾经是布什政府在清洁能源上最具野心的计划,并且在工业界和国际上获得了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