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舔伤口,便得收拾好心情,暂时忘掉创业梦,重新开始去找工作,因为每个月四五千的房贷让
他丝毫没有喘气的功夫。
不知是自己心态失衡还是整个就业市场过于低迷,这一次找工作对朱鹏来说分外不顺利,要么是发出去
的简历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要么就是有几家通知他去面试的公司不仅环境乱七八糟,面试他的人也歪瓜裂枣、
素质低劣,其水平充分反映出该公司的水平。
两个月过去了,朱鹏应聘的职位由总经理、副总的级别开始往下滑落,总监、副总监、部门经理甚至是
某些公司的业务经理,他突然很能理解那些老处女,
20 岁时非钻石王老五不嫁,一旦过了二十五,立即将条件逐
步降低,目标也越来越现实,过了三十,便老老实实只要求对方人好、有固定工作、无不良嗜好了。现在朱鹏的
要求也变得很现实,只要求公司业务基本稳定、环境不至于太差、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就可以考虑。
他重新修改了简历,并精心写了一篇
cover letter,然后搜集了一些还靠谱的职位,发了出去,剩下
的他只能去等待。
半年前跟多年的女友分手后,他就一直没再找过,虽然身边从不缺少女孩,但那都是些玩伴,他从未真
心投入过,也懒得去投入,特别在这种事事不顺的艰难时刻,他更是离那些女伴们远远的,她们打电话过来时,
他便装出一副极其忙碌的样子,简单聊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每天他睡到半上午,起床后先上网搜搜工作,有合
适的便发简历,接着便出去找家小饭店,早饭中饭一块吃,吃完后找家书店看书,傍晚时分再随便吃点东西回家。
在连续寻找工作进入第三个月的那天,他干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在走出小区去吃饭的路上,他看见路口
几个人围着一个衣裳褴褛的村妇,那村妇正跪在地上哭诉着什么,朱鹏走过去听了一会儿,原来这村妇的儿子因
某种原因被家乡的恶霸给害死了,她四处告状,却屡次碰壁,最后辗转来到了北京,她悲切地哀求着周围的人告
诉她哪里可以为他儿子伸冤。
朱鹏脑袋一阵发热,走了上去,对那个村妇道,他很多同学朋友都在报社和电视台工作,他可以让他的
那些媒体朋友来关注这件事,那村妇直起腰来,像瞻仰救星般看着朱鹏,朱鹏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纸片上给
她,临走还掏出一百元钱塞在那村妇手中,那村妇嚎啕着连声道谢,朱鹏分开崇敬地看着他的围观者,昂然而去。
几分钟后,朱鹏冷静下来,不禁有些自嘲:一个正在四处找工作的人还想出头替他人伸张正义呢,你丫
“
”
真够闲的!在叫了一碗拉面之后,他在吃面的唏嗦中让自己尽快忘了刚才自不量力的 挺身而出 。
“
”
或许是自己识时务地调低了职位预期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刚做了件 善事 ,今天预约面试的电话特别多,
一下来了四家,其中两家还是相当不错的公司,朱鹏的心情一下开朗起来,居然有心思使出好久不用的摧花神功,
跟饭馆小服务员调笑了几句,逗得小姑娘满脸红晕,眉目含情。
最新卷 第
2 节
第一章(
2
)
运气的确不错,第一家公司感觉就很正规,办公地点就在北京的黄金楼盘
----东方广场,公司的面积很
大,光前台就很气派,进出公司的人也个个衣着光鲜、气宇轩昂,朱鹏简单浏览了一下墙上的公司照片,记下了
公司的名字:北州集团,心里已经有了数,暗下决心无论无何也要搞定这份工作。
接待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谈吐都很优雅,长得也可算在漂亮之列,她问的问题都很专业,
也许有点过于专业,简直就像来自《面试官技巧指南》之类的工具书
----如果有这类书的话----这倒也好,因为
这种问题对于求职者来说往往是最容易回答的。
朱鹏发现,她对于漂亮的、引经据典的回答特别感兴趣,反倒是对那些从实战中而来的朴实观点视若无
物,也许她更关注的是应试者某种单纯的素养吧。没准这也算一种识人的方式?朱鹏开小差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