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望所归的事了。对老鲍来说,随后发生的一连串连锁反应式的事,
都似乎是有点象奇迹,看来,我老鲍是时来运转了。
他终于摆脱了这些胡思乱想,静下心来,想埋头查阅手头的
实验记录,好好地思索一番了。就在这时,他听见有谁进了屋
来,而且站到他身后了。他带着期望扭头一看,满以为准是季副所
长。因为季老也常呆到很晚才走,有时会折进他的屋里来跟他聊上
几句。每回遇上这种情况,总使老鲍觉得那天过得特别愉快。
可是这回却不是季老,而是一位陌生人。他三十刚出头,个子
高高瘦瘦的,脸庞黑中透红,似乎曾经风吹日晒象个农民,但却
——
戴了一副知识分子常戴的那种金属框架的眼镜。他穿
件旧的部
队的草绿上衣,脏脏的显得不太修边幅。最古怪而显眼的是他挎着
一个土黄色布包,下边带有穗子的那种。后来老鲍爱人小杨曾说,
“
”
这准是朝山拜佛的香客才挎的那种包。 总之,有点不伦不类。
“
这位陌生人微笑了一下,就自我介绍说: 我是费士廷。请问您
是鲍尔敦同志吗?”
“
老鲍说正是,于是相互握了握手。 季副所长说
我可能在这间屋子里找到您。我刚跟他谈到您这个课题,我对您这
”
—
里搞的这项研究很感兴趣。 老鲍于是向旁边 张椅子摆了摆手,
示意请坐。
这位老费看来不象是来访者中任何一种典型类型的人:不象大
学或兄弟研究所来的,也不象是仪器仪表公司来的,更不象上级
“
部门来的。老鲍指指桌上那堆纸说: 呶,这是咱们搞的试验的初
步结果。我们是发现了一种新玩意的苗头,可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