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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两者的模式,一种 建筑软化 的模式。[2] 这种模式也许会避开这两种倾向:由于斯
普布洛伊克认为建筑是易变的同时又会对其中的使用者作出相应反应,因而,建筑完全

可以被解读为 形态(身体)+程序(日常生活) [3](form[body]+program[routine]),

而这正是 软建筑 的定义。按彼得·塞纳(Peter Zellner)说法[4] “

, 软建筑 将把建筑的弹

性与身体的弹性连为一体。斯普布洛伊克认为:

……(上述)两个倾向在当代文化中一直在不断加强,但是,肯定存在(其他)可能性。
工具主义者(技术决定论)认为技术在调和身体与其环境之间的矛盾,并必将影响或改
变身体及其周围世界。实际上,有两种途径来反对这种技术决定论说法。第一种:建筑目
标和技术目标的完全融合。第二种:身体与技术的完全融合。在第一种途径中,建筑特征
消失了(这并不是坏事)。在第二种途径中,身体的灵魂已经毫不费力的逐渐向生物工程
技术转变(这也不是坏事)。在这两种途径中,技术希望实现人体的镇定,调节人体并保
持人体平静,以便为人体提供一种经过协调的气氛,比如在提高了几层楼高度的时候仍
保持人体的静止,以尽可能温和的方式促进人体入睡。但是,也许很可能会出现相反的情
形:比如技术向推进人体加速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保持人体镇定;或者建筑完全被技术
吞没,以至于建筑完全可以减缓或者增强人体的节律。[5]

从这段话我们会发现,不管出现什么情形,斯普布洛伊克都希望把身体、建筑和技术融合
起来产生一种混凝土式的血与肉,也就是说创造一种这三者之间的新型的积极互动关系。

简而言之,软建筑是一种人、建筑和技术会在其中产生交互作用的建筑。在所谓的 软建

筑 中,身体不会被迫与技术同步,建筑也不会完全替代身体的所有行为。比如在一般的
建筑中,当设置不同的门时,比如推拉门、平开门或旋转门,人的身体会被迫随着门技术
的不同而作出不同的反应。但是,在软建筑中,我们的身体会对周围环境作出相应的积极
反应或者互动,而不会因为技术而产生惰性。斯普布洛伊克写道:

现在,我们仅仅知道这三者之间以比较平衡的关系共存。但是实际上,在这种共存关系中,
技术似乎抑制不住地试图力争取代人类身体的所有行为(比如计算机对各种人类感觉的

……

模拟)

但是,如果当我们生活中的各种装置替代身体运行发展到身体行为完全瘫痪

的程度时,身体反而会利用自身的运动神经系统和韧性,尽力恢复每一种行为的运作,
以便外部影响降至最低。[6]

——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借助数字技术来设想另一种建筑

这种建筑将拥有改变身体运行

周期和循环周期的能力。这种建筑不是想获得一种舒适的效果,也就是说不会让身体变得
越来越懒,而会增强人类身体的塑性和韧性,以便把身体与一种先进的技术环境整合为
一体。这样,建筑就与身体的可动性、速度和运动产生直接关系,并进而促进身体灵活性

的不断发展。这便是 软建筑 及其设想的来源。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 软建筑 策略会与

让建筑动起来 的策略产生局部的交叉,但是相比之下, 软建筑 更多的会考虑到建筑

与人类身体之间的互动,而 让建筑动起来 则更为强调建筑本身的物理运动。

斯普布洛伊克在这方面提供了研究形设计实践的极佳示范,他试图将建筑与其他媒体、各
种同步装置、视频影像、文字、房屋甚至杂志相互杂交来实现这种效果。他综合了生物学、
(脑)神经学、考古学、绘画、电影软件特效和数字基因工程方面的启示和发现而创造出各
种弯曲的建筑形态,并让这些形态处于某种生物体与数字技术之间的过渡区域之中。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