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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都快站不稳了,但这场拍卖的成交额也远比管理机构预计中的数目要理想得多。这次
拍卖会的标的之多,在国内十分罕见,而且它们一个不漏地被全部拍了出去,更是难得。干
完这个活后,虽然我累得两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这种成就感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
足。

 

  

 

  风光的拍卖师台下的辛酸

 

  

 

  做拍卖一行很累,总是需要东奔西跑,但许多读者可能不会想到,要组织一场拍卖会
从头到尾光是我的身份就要变好多次。

 

  比如,我曾拍卖过一套位于广汕公路旁的

70 多平方米的房子,在此之前已有一个拍卖

行拍卖了四五个月也没有卖出去。我接了这个任务后,先是变成跑腿的,坐车去实地查看。
我发现,这房子在

9 楼,而且又没有电梯,原先的估价 16 万的确过高。找到了拍卖不出去

的原因后,于是我变成了谈判员,去和法院谈价格,由于我经过了实地考查,分析得头头
是道,终于说服法院把价格降了下来。接下来我又成了解说员,先是自己印了许多告示贴在
附近,吸引来很多客户咨询,然后我就要一一向客户解说购买该房产的各种好处,贷款的
方式和途径。最后终于不少客户想要了,我才终于在拍卖会上做起了拍卖师,把那套房子卖
了出去。一处房产就要这么来来回回搞几个月才被卖出去,而我的身份也相应地变了好几次。
 
  当拍卖师受委屈更是家常便饭。去年,我在白云宾馆拍卖一层楼,有好几个客户竞争,
当时我用的是英格兰拍卖法,就是价格由高往低拍。从

25 万开始,逐渐下调,直到 21 万时

有人应价了,这时我说

“21 万第一次,21 万第二次,21 万第三次”。就在我说完最后一次并

落槌时,有另外一个客户举起牌子晃下一下,可我没有看见。后来我宣布前一个客户中标之
后,就与这个后举牌的客户起了纠纷。没有竞上标的这个客户说我偏袒前一个客户。他质问
我说,他在报价

21 万时举了牌,而我为什么没有看见?眼看就要出问题,最后我们只好用

录相来判断。结果回放的录相证明,这个客户是在我落槌之后一秒钟才举的牌,这下他心服
口服,要不然又有一场官司好打!

 

  其实与这些件事比起来,我还遇见过另一些更让我害怕的事。由于我们拍卖的标的有很
多是被法院罚没的,如果碰上不讲道理的人,有时甚至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 

  一次法院没收了南海地区的一个红砖场,我和法院的人一起去执行并估价。谁知车一到
红砖场,就被一大批人围攻。他们不让我们把东西运走,说红砖场欠他们许多工资,没有这
些东西,他们就没有抵押品了。我身边的法院人员态度坚决地说:

“我们只是执行公务。”于

是围困我们的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甚至有人叫嚣:

“谁敢运走我们的东西,就叫他竖着进

来,横着出去。

”那时我说不怕是假的,穷乡僻壤的,真的出什么事谁又阻止得了呢?后来僵

持了很久,还是我们打电话叫来当地的公安,才被解救出来。

 

  虽然碰到过许多不愉快的事,但我仍然非常热爱这个职业。有人说过

“享受工作是一种

幸福,得到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一种荣耀

”。每当我看到自己很成功地将拍卖物卖了出去,委

托人高兴,债权入也高兴,法院更能

“快速结案”时,我便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如今在行内我算是小有名气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南方行的首席拍卖师,有时他们来观
摩我的拍卖会后都会跟我说:

“哎呀!梁慧每场都比前一场有进步。”《广州日报》的一个记者

曾对我说:

“我也算是走南闯北,不过女拍卖师我见得少,首席就更少,像你这样有风度的

首席拍卖师我也没见过几个。

”而客户的赞扬就更多了,几乎每场拍完之后,都会有客户跟

我说这场拍得真是扣人心弦,有人甚至很崇拜我,说要让他的女儿也做一个像我这样的拍
卖师。有了各方面的支持,我觉得越干越有劲。

 

  我平时工作很忙,早上八点上班,一直忙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家,但我还是不断给自